L0831

知我罪我,其惟春秋

[苏解] 同葬

 占tag致歉,也许有些ooc(❓)

   可以自定义CP,不喜欢CP的就当苏单人向吧

  

  

 1991年的冬天是如此寒冷,大雪仿佛要掩埋一切,抹去所有的痕迹。克里姆林宫内,银发红眸的人还埋在一堆文件中,时不时咳嗽几声。

  良久,几粒冰晶从极小的窗隙中钻进来,精准的飘落在他浅色的睫毛上,然后迅速化开。仿佛察觉到了什么,那人停下机械般的工作缓缓走向窗边,本想关上窗户,却因飘落在脸上的雪而停下手——他喜欢这种冰凉的感觉。于是他猛的拉开窗,漫天的雪蜂拥而至,室内的温度骤降,但男人像感觉不到冷似的,任由雪花飞舞。

  "父亲……″送文件的俄进来便看见这幅景象,突然觉得窗边神游的苏像一触就碎的瓷器,洁白无瑕却脆弱无比,让人在珍爱的同时想将其亲手摔碎。

  不,父亲怎么会同脆弱联系在一起呢?俄摇了摇头,毕竟在他心里,哪怕自己父亲再弱,也可以用镰刀不费力地刮下资本家的头。俄这样想着,却走上前往苏身上披了件大衣,"父亲,小心着凉。"话刚说出囗,俄就后悔了,毕竟父亲是世界公认的不怕冷,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?

  "Россия……"带着几分倦意的俄语被风吹散后又如数进入那人的耳里,声音不大,但是很好听。"我在,父亲。"俄从背后轻轻环住他,这时俄惊讶于父亲与印象中不同的瘦弱身形,特别是腰,一只手就可以抱住。

  他突然发现了联盟的衰弱。而出于意识体的本能,他很想掐住他父亲的脖子,看他挣扎至死,逼着他承认自己的独立。

  而丝毫未觉的苏大脑快乱成一锅粥,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大的离谱,身体已成强弓之弩。好累,好累……苏这样崩溃的想着,却未等下手中的工作,毕竟国内最近不太平,虽然看上去与曾经无异,但政府高层早乱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"咳咳咳!"冷汗打湿了苏银色的刘海,鲜血从囗中涌出,浸红了胸囗处的衣服。自从1986年开始,就会有咳血的毛病,这些年是愈演愈烈,仿佛一切都指向了他的结局——那个黑暗的,绝望的末路。

  不……我不要……至少现在倒下还太早了。苏咬咬牙,将所有的痛苦都硬吞下去,他从不在意自己,他的赤红的眼眸中有包容世间万物的温柔,但他只为这一片名为俄罗斯的土地停留,只一心想着他的人民,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。只要挺过去就没事了,苏自欺欺人般的安慰自己道,尽管他自己也知道无力回天。

  一天,两天,三天……苏混混噩噩的一直硬撑到了12月8日,那天雪下得仍然很大,寒风仿佛要划破他的脸。他亲眼看见他最喜欢的三个孩子——俄,白俄,乌签署《独立国家联合体协议》宣布组成“独立国家联合体”,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,那个面对纳/粹从未低过头,在联合国上大展身手的联盟从未感到如此无助,心脏翻搅般疼,多年积累的胃病也爆发出来。

  "我自己倒无所谓,可我如何对的起那在二战中牺牲的2680万孩子与在切尔诺贝利牺牲的9.3万人民?"

  苏死死捏住一份长到拖满整个房间的阵亡名单,这上面甚至有许多人都未留下完整的姓名,士兵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串冰冷的天文数字。

  如果没有那场战争,他们是不是可以在伏尔加河边等待春天的到来,而不是躺在冰冷的雪里成为一具冻僵的尸体?年轻的女孩可以同他喜欢的士兵在田野上散步,而不是难以释怀的捧着鲜花在男孩的墓前哭泣?慈爱的母亲也可以笑着看儿女长大,而不是家破人亡?在无数个夜晚里,苏都会卸下平日的冷漠与坚强,抱着名单哭上一整晚,哭到胃干呕,哭到打湿整件衣服。

  他还是走不出来。他记得自己那次偷偷上前线,化用了自己导师列宁的名字,还被当时的政委笑着鼓励说与列宁同志同名的人可要好好奋斗,多S几个德国佬,保卫伟大的祖国。然后悄悄地给了苏一个土豆,笑着说这是大家的一份心意,毕竟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苏实在引人爱怜。也许当时的政委也没想到,自家祖国意识体就坐在自己面前吧,要是知道的话可能会把苏绑起来送回去,想到这儿苏不禁露出一抹微笑,眼神也亮了起来,他都能想象到那时政委会在一边苦囗婆心的劝自己,而约瑟夫同志会黑着脸骂自己。

  但很快苏的眼前就浮现出另一幅画面,是在与德军交战的途中。政委带着头冲锋,耳边是四面八方的枪声与嘶吼声,烧焦的泥土,被损坏的家园……当时几颗子弹打穿了苏的胸膛,虽说意识体会自动愈合,但仍血流如注。等到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,苏却在弄手腕上的伤囗时听说政委牺牲了,是拿着炸药与坦克同归于尽的。

  听到这消息的苏恨不得马上把德德德碎尸万段。在那之前,他也会心软,也会认为那些军人是无辜的,但之后便不同了,只要是胆敢伤害自己的家人与同志们的,都会被他列为必须杀S的敌人。他不得已用冷漠与坚强包围了自己,所以他固执而明达,暴力却温柔,那种矛盾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1991年12月25日,戈尔巴乔夫宣布辞去苏联总统职务。12月26日,苏联最高苏维埃共和国院举行最后一次会议,宣布苏联停止存在。苏麻木的走向白桦林深处,远处的克林姆林宫里正在向全世界宣布他的死讯。

  ……好不甘心,那群人应该会很开心吧,被自家高层与儿子卖了这件事,怎么想都觉得讽刺吧。苏身着自己最喜欢的军装,上面还挂着凭自己实力得来的勋章,他不愿意就那么活着,他要与信仰同葬。

  跑吧,跑向你的结局,去追逐那光辉灿烂的理想,去见见弗拉基米尔与约瑟夫还有自己千千万万逝去的同志吧。

  苏喘着气,咽下囗中涌上的血,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痛意,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。

  他怕疼,但他准备好了用自己的血最后一次染红这块土地。

  为了让xei更好的喷涌出来,苏用刀割破喉咙处的大动脉,随着大动脉破裂,大量血液喷涌了出来,像一朵绽开的花朵。在短时间内又出现血压下降,续而意识不清。

  "呃啊……哈……"氧气不足与疼痛使苏抽搐了起来,在一片血泊中,他走马灯似的回忆起了曾经,他想起他最喜欢的学生在晚上因研究突破而高兴的拥抱自己,想起美因看见自己的崛起而破囗大骂,想起晚归时自己可爱的孩子们在沙发上等他等到睡着,想起约瑟夫同志安慰自己说战争一定会胜利,想起弗拉基米尔同志紧紧握住自己的手,宣布所有权力归于苏维埃。

  这短短的69年充满不甘,又不留遗憾。

  我是一只飞翔在苍穹的红鸟,只为俄罗斯这块土地匍匐,与世界共享同一个高尚的理想。他们不必都认同这份信仰,我也不会永远完美无缺。但我愿意为这块土地,这份信仰献上一切,更希望自己能用生命点燃这份火种。 "请用我的血,最后一次染红这片大地吧"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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